Protland

单机。耳机里在放少女歌剧的曲子。

【白正】压扁蜻蜓


*例行的评论区约会,不过,这次是25x14


*总之请自主规避


——


入江正一感觉糟透了,他的额头贴着一张长条白纸,这是脸上最后可以被蹂躏的部位。坐在对面的长姐笑得合不拢嘴,拿起手机迅速抓拍他的糗模样。

 

他感觉现在自己像是鬼屋的怪物,还是便宜伪劣的那种。除了在人群中勉强当丑角外没有丝毫用处。心一横果断抽取了惩罚牌,入江正一掀开眼帘——物理上的眼帘,这些纸条可以当做一个长帘子了——探头查看上面的文字,却又在一瞬间觉得不识字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

“好,自己抽到的不能反悔哦,”对面的魔鬼晃动着惩罚牌,上面明晃晃的“性别逆转打扮”撞进眼里。长姐像风一般跑到屋子里找适合十四岁弟弟穿着的裙子,并且决定给他好好打扮一番。

 

入江正一坐在原地,万念俱灰。

 

“羞愤”不足以形容他的情绪。入江正一眼神死掉一样瘫坐在沙发上,像布娃娃一样被抓住脸颊,任凭对面带着狂笑拍照合影。在多生子家庭,一直有捡兄弟姐妹衣服的传统,但自入江正一进入青春期后,这种事已经不再发生并作为黑历史埋葬在记忆里了。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再度登场。

 

客观评价,入江正一的女装扮相并不算难看。少年人脸颊带着未褪的婴儿肥,骨骼还没抽条成型,保持着圆润的弧度。黑色的水手服裹住身体,外加黑丝袜以及入江乱蓬蓬的中短发,活脱脱一位短发少女。他用手扒拉额前的刘海,长裙遮住膝盖,但裙摆下凉嗖嗖的感觉还是让他极没有安全感。只能用指腹压着食指关节折磨,颇为神经质地咬住指尖。

 

“我能把袜子脱下去吗?”入江嫌弃的小拇指勾进丝袜,如章鱼一样滑溜溜地触感惹得他大皱眉头。

 

“等我拍完照片就可以了,”站在对面的摄影家抬起手机,一边咔嚓咔嚓还要一边指挥,“整理一下你那头狗狗睡过的草丛一般的卷发。”

 

“这叫天然蓬松,姐姐。”入江正一抱着肩膀,努力摆出生气的样子。脸颊上的赘肉柔软地鼓起来。让长姐想到森林中抬起爪子威胁别人的小熊猫。举起爪子的小熊猫以为宽大的身体可以吓唬切。殊不知在人类眼中,这样的威胁和卖萌无异。

 

“不要给你的懒惰找借口,正一。”哼着歌的女孩摆摆手,视线落在手机里拍好的照片上,放可怜的弟弟回房。

 

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,这顶多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,是津津乐道的黑历史喜加一。会在未来的某天和凝固在桌面上的污渍一起被淡忘。但命运,总会在最微妙的时候赋予转机。入江正一站在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,本来准备安安稳稳走过人行道。结果“啪叽”一声,被推到电线杆上了。

 

当熟悉的粉色炮弹掉落时,入江正一正在脱他的上衣。亏得眼疾手快,迅速压下了衣角。否则入江正一需要承担百分之四十在大街上裸奔的风险。他在粉色的烟雾中咳嗽,感觉自己的身体落在木质的板凳上。或许是在大学课堂,他猜测着,抱着简单纯粹的幻想抬起眼睛。

 

不锈钢盘子、残留着咖啡渣的玻璃杯以及小半块面包打破了他的想法。男孩转了一圈眼睛,用厚厚的刘海遮住惊慌的神情。入江的大脑不断计算着,估量着。他将双腿收到椅子上,偏长款的水手裙盖住未穿鞋的脚趾。

 

坐在对面的白发男人停顿一下,继续吃那一小块面包,慢条斯理地将沾到手指上的面包屑舔干净。入江不敢贸然出声,眼前的人显然是他未来的熟人。隔着一张桌子与他坐在一起。他环顾四周,发现这是一间空白的房子,外套盖住了监控摄像头,除了桌子之外没有任何家具。

 

“小正小时候竟然有女装癖吗?”眼角有紫色刺青的青年向后靠,橙色的囚服上标记着他的犯人编号。是入江正一可以看得懂的英文:第一百号犯人,白兰杰索。

 

“不不,这源自一场恶作剧,”入江晃着脑袋挣扎,企图拯救自己在熟人眼中的形象,“……你,我可以叫你白兰先生吗?我是说,你居然知道我是小时候的入江正一?”

 

“当然,”男人挑眉拉住他的手腕,用带着茧的指腹摩擦他的虎口,像是想让他安心点一样。白兰看着他,眼睛里是兴趣盎然和安慰。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充斥在他的眼睛中,称的那双紫色的眼睛色泽浓厚,“我甚至知道你约摸十五岁,这是十年火箭筒的功效。”

 

入江正一奇异地安心下来,哪怕面前是一位完全不认识的男人。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崩坏的警戒心,又为自己解释:对方看他的眼神中并没有令人不安的试探。

 

“准确来说是十四岁。真是太糟糕了,正好在我因为恶作剧而这幅模样的时间……幸好不是在某处大街上,否则我要赤脚走路了。”

 

白兰显得有些震惊,他垂眼下去观察入江包裹在裙子下的双脚。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黑色袜子,三两下就会被石子划破。

 

“小正,”他平静地开口,“十年火箭筒出了点问题,现在并不是你十年后的世界。容错率大约有一年……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?”

 

“幸运女神果然是讨厌我的。”入江正一把大拇指放在嘴唇上,像松鼠一样咬起来,“我知道,意思是送我来的东西出了点故障,五分钟不一定会回去,对吧?”

 

“不愧是小正。”白兰放开入江的手腕,用戴着锁链的手为他鼓掌,金属的链条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,有些刺耳,“不用担心,回到过去的小正一定会迅速解决事态的。只是可惜了他难得申请来的探监时间。”

 

少年浑身抖了一下,捕捉到某个关键词的聪明人没办法停止思考。探监,也就是说果然是……

 

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像位犯人。他和美剧中蓬头垢面的囚犯不同,甚至有闲心品一口咖啡,桌面上的玻璃杯证明了这点。头发干燥而自然,散发着柑橘的味道。入江正一认出是潮牌糖果的香气。

 

“如果冒犯到您非常抱歉,我能问你犯了什么罪吗?或者说……呃,未来的我申请了多长探监时间。他应该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聊,我没想到自己的不小心会浪费时间。”

 

白兰歪着脑袋,手腕支住下巴。他露出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表情。入江抓住衣服的一角,尽力搜刮各式适合的形容词。说是“恶意”太过绝对,“开心”又明显不适用于这个笑容。对方勾起嘴角,像是看到了玩具的孩子,又像是下一秒就要压死蜻蜓的怪胎。

 

“提前剧透太多就没有意思了,不是吗?”他指着掩盖住的摄像头,“我们的交流不会被录音摄像,这样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小时。这是关我的那群家伙们给小正的小奖励,类似年终奖或者优秀员工的奖品。”

 

“看来你对未来的我来说很重要。”入江正一顿了顿,突然觉得真是坑了未来的自己一大把。辛苦一年的奖励,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见眼前的犯人的呢?至少不是作为少年人的他能够理解的情感,“我能问,未来的我们是什么关系吗?”

 

白兰的手指在桌面上不规则地敲打着。听见问号从嘴唇中发出两声哼笑,忍俊不禁地看向小号的少年人:“你坐到桌子上我就告诉你。”

 

蘑菇脑袋摇晃两下,将餐具收拾好叠放在一边。然后小心翼翼不然裙摆沾上污渍,坐到桌子的一角上。

 

“这样吗?”他不理解地询问。

 

白兰摇摇头,捞起入江的腿弯将人放在自己身前的桌面上,桌面的高度刚好让入江正一的脚踩到白兰的腿上。少年有些慌乱地扶着白兰的肩膀,不明白对方行为的用意。

 

借着这个姿势,白兰捧住他的脸。少年顺从地弯下腰与他抵着额头。柔软的发丝纠缠到一起。绿色的瞳孔直直落在紫宝石一样的眼睛中,属于糖果的气息更浓厚了,带着令人脸颊滚烫的热度。

 

“我们是挚友哦。”白兰说明,低声引导入江重复他的话,“挚友……”


——


(简体字+安全=ao3,可以登上的话请自行刷新一下。可以识别繁体字的话劳烦看一下评论区吧)


——

评论(3)

热度(66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