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rotland

单机。耳机里在放少女歌剧的曲子。

【狛枝凪斗】Suicide


*单人向,含大量猜测以及第二人称。



 

四月的一个清晨,你身着风衣出门参与工作。世界回到了正规,战后的重建工作和清扫工作不算繁重,部分甚至可以交由普通人完成。未来机关名义上已经解散,只有希望峰学院作为角标依旧停留在浩瀚无垠的海水中。

 

你的住所独门独户,这是很久之前你特意选择的。在你身上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无法用常理来概括,简单地分类成幸运与不幸是最好的手段。为了不牵连同事,你选择了独居。这也因此成为掩盖死亡的手段。在你踏出这一步之前,耳朵里传来台球在桌面摩擦的声音,像是永远不会停止的马达或者收音机。这是幸运的声音,在命运发生改变的时候,你总会听到类似小球不断弹动的声音。

 

天气很好,你的同僚们享受着阳光。他们手臂暴露在由砂糖和棉花构成的空气中,并没有人因为你的迟到产生疑惑。或者说,他们习惯了。所有和你有过长期联系的人都习惯于你身边的意外。只有一贯滥好人的领队,那个名为日向的青年担心你是否会弄湿衣服。上次迟到时,路过的车辆将泥水溅到你身上。你因此生了病,却也躲过连续的加班地狱。

 

你出门时想起自己把文件落在屋子内了。那份文件放在书桌上,被病例和熬夜写的资料压在下面。你走回去,回到书房里。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拿起那份文件。抽屉里放着一把枪,枪口口径很小,没有做过消音处理。是之前任务中偶然获得的产物。幸运为你带来的从来不是单一的体验,或者说带来的总是反复的噩梦也不为过。在天即将破晓的黎明之际,你无意识地将手搭在枪上。

 

病例的诞生时间要早于席卷全球的不幸,那是你入学的代价。在见证希望的愿望达成的一刻,死神也将他的镰刀放在你的脖子上。你很怕痛,即使你曾经做过类似虐杀自己的举动。常年累月的病旅生涯并不代表着你不会感到疼痛。正相反的,每时每刻,如针刺一样的细小疼痛都压迫着你的脊椎。它迫使着你跪下来,迫使着你咳出血来,眼前是明媚的火光。

 

当你把枪口对准下颚时,你疑心自己变成的颇为渺小的存在。在骨骼还没有生长完好之前,你曾经是一个躺在母亲怀里的孩子。毛茸茸的犬类贴着你的脸庞,你闭上眼就能回忆起那种触感,还有小狗用后爪蹬着地面的声音。以及柔软的犬类舌头舔上脸颊的感觉。那种温暖融化着你,也让你的双手如铁般坚定。是的,你没有犹豫,你的眼前不仅出现了与犬类相处的快乐时光,也出现了车流的往返和死亡的哀鸣。

 

你不确认自己死亡后错过见证希望降临世界的样子,这一点是否足以带来巨大的不幸。或许你的命运本该如此。在世界的幸运到来之前,总要有些苟延残喘的余孽作为垫脚石而堕落。

 

你听到了同学的声音,日向君,左右田……然而这些声音无法超越压在你精神上久久不能离开的梦魇。你希望最后你的死亡方式是交给自己,而不是交给命运。

 

火药味比枪响声更先到来,你毫无疑问地听见了枪口卡膛的声音。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,你熟练地检查枪支内部。在三分钟内做到了第二次开枪。四周寂静,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和断断续续的脚步声。在心中,你用最后一点怜悯向你可怜的同学道歉。祈祷他的噩梦里将不会是你死亡的脸。

 

这栋房子同学们很熟悉,甚至有几位进入过。在你受伤或者因为突发事件晕倒时,他们曾将你安置在卧室的床上。一声枪响后,剧烈和脚步声和尖叫一起传来。如果你还活着,一定会吐槽未满三个人无法召开审判,在某个荒诞的梦境里,你的同学们曾不止一次想让你独自了断。最后,这样的痛苦结束了,你如他们所愿,却是在完全不同的场合。

 

你疑心看到了日向创苍白的脸以及九头龙铁青的面庞。然而这只是你的幻觉。痛苦的来临远比消失的部分来得多。你已经体会过一次濒死的痛苦,也不怕第二次踏上这条路。

 

四月,天气很好。初生的阳光撒在慢悠悠抽枝的树上。再过几年就可以看见樱花飘落的景象。

 

在病魔带走你的神智和未来前,你选择从幸运手中抢走自己的命运。

 

狛枝凪斗早就死了,不是在某一天。



评论(1)

热度(14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