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rotland

单机。耳机里在放少女歌剧的曲子。

【太宰安吾】谈话论


*与其说太宰安吾,更多是文野无赖派的描写


*含部分历史上无赖派的捏他


——


 

死和自杀都是毫无意义的。然而论起商谈,三人除却工作上的细碎琐事外说的最多的,还是有关生死的话题。坂口安吾曾将这解释为人类最基本的哲学问题绕不开生死。三人,尤其是他和身居高位的太宰,多多少少都有不能泄露的情报在。虽说对彼此都抱有最基础的信任,但很多东西并非一两句言语所能概括的。

 

“织田作为什么不阻止太宰自杀呢?”时间是某次夜晚,熟悉的酒吧。老板半闭着眼睛擦拭酒杯,像是一个物品一样矗立着。坂口安吾放下公文包,眼底是三天未睡熬出来的青黑。他现在的最优解是回去休眠,爆睡三天三夜来回馈老板的压榨。但并非所有人都是追求所谓“最优”的。于是坂口安吾坐在这里,拿起酒杯。

 

织田作之助像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,他的头发随着动作轻微晃动着,抬手摩擦着自己的胡茬。

 

“不知道,”首先是下了定论,“阻止他人死去是件傲慢的事。而且太宰并非真的心存死志。”

 

这里的谈话涉及到他们共同的挚友,也就是因为任务晚来的太宰治。坂口安吾浅浅抿了一口酒,他不留余力地吐槽。

 

“若是他人,例如港黑中任何一位成员听见这话。怕是会惊地直接摔倒在地面上。”

 

但坂口安吾其实赞同的织田作之助所说的内容,太宰的行动,归根结底是借住死亡来找寻自己的意义。与其说没有死志,不如说没有所谓的求死欲。和求生欲同理,求死也是一份需要欲望支持的东西。太宰本身欲望极其单薄,比起两种交接的欲望,他更倾向于观察人性和寻找乐趣。

 

“还是劝阻着吧,”坂口安吾说,“即使他本身不会死亡,但也许会渴望他人的阻止和拦截。”

 

织田点点头,算是应下了友人的请求。

 

凡是这类话题,织田作之助都极少发表观点。或许是因为他觉得对生与死本身发表评论极其傲慢,自身作为前杀手没有资格。相较之下,坂口安吾简直像是正论的代言人。

 

偶然一次间太宰治如此评论道:

 

“安吾是做最堕落的事,讲最正的道理的人。若是没见到他酒后发疯的一面,我或许会把他当成公职人员那种满口大话的疯子。”

 

后半句话差点把坂口安吾吓出一身冷汗这件事放在一边,专业的间谍先生刚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的作息和行动毫无反驳的力道。若是加以驳斥,怕是会遭嘲笑。

 

“我不否认,”他只好如此说,迎上友人们的眼睛,“死是生的一环。若是按照正常的时机死去,亦或者是自身选择死去。我并不会发表任何正论。生死本身也只是哲学上的一种思考,每个人有不同的抉择和选择方式。”

 

“但我无可辩驳的正论之处在于:我确实讨厌非自身选择的牵连之死。一个人若是心存死志,哪怕是上吊到树海里我也会路过。但要是有美好未来的人,硬生生被掐断后路牵连至此。倒是会让我全身疼痛抽搐了。”

 

太宰于是爆发出一阵笑声,拍着手掌,声音像是猫咪在楼上奔跑一般。害得织田不得不放下酒杯,拍打他的后背。待终于喘匀气后,太宰抬起手指。

 

“这句话录下来发给森先生,第二天我们便能看到加班猝死的安吾了。”

 

三人都不是忌讳谈及生死之人,但在某些思想上也有岔路之处。坂口安吾曾悄声评价说:织田是三人中唯一存在“活”的意志的人。有梦想是件好事,织田作之助的前路虽曲折但能看见山顶。而与之相对比的,另外两人都没有确切的求生欲。

 

先谈论表露在外的太宰治。哪怕是官到干部职位,他也没有丝毫掩盖自己的恶魔之处。人性的恶点从来都是他的代名词。包括与之对应的死亡。他曾被森先生哄骗(是否看出话术暂且不表),干活来换取轻量级的自杀方式。至今也在为了清爽自杀而沉迷中。

 

而坂口安吾的死志压在更为山脚下的地方,被日日夜夜上山的西西弗斯踩踏。在此,需要诉说两件事来证明观点。坂口安吾常被人说身体强大,这个强大并不是指体术。而是指疲劳度和韧性值。可以真正做到不眠不休效率工作的人不算少数,如有需要,很多人都可以勉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。但如果是长期呢?在可以休息的时候选择更为疲累的道路呢?那大概就会有一半人一边大骂一边撂挑子不干了。坂口安吾可以做到长期机器人化工作,甚至向身体注射兴奋剂等药物也不在话下。若是说他有野心,这是谈不上的。越有野心之人越会压榨他人。只能说明他对自身身体可能面临的风险毫不在意。

 

第二点则要牵扯到一点坂口安吾的身份。身为间谍的人多半是抱有必死的决心去的。上家不会保护自己才是最常见的情况,无论服务的对象是否是公职,身在局中之人都不因怕死。惧怕死亡只会留出更大的破绽来。再加之坂口安吾,身处此等位置却感情作祟,真心在局中交起来朋友。换谁都要指着鼻子骂一声找死。

 

命运的残酷之处在于,明明有很多人不惧怕死亡,偏要让唯一心存活志之人踏上绝路。

 

坂口安吾没有亲眼看到织田倒下的一幕。他们三人皆算得上胆小鬼,越是遇到着急的地方,越是会痛苦万分而选择逃避。也只有雨天,他才敢偷偷地前往墓地,看望眺望大海的墓碑。

 

多希望死去的是我啊!这种话是最没意义的。事情并不会因为某人的一时念起而发生改变。而用一个甘愿躺在地底之人,来换取一位存在光明道路的人也是不合算的。织田想来没有责怪,他并不是会因自己的选择自怨自艾的人。选择责怪并承担的从来都是看着他踏上这条路的不忍心者。

 

他们并不会阻止某人的死亡。如果织田作之助是和太宰一样的性格,最后也是以自己喜欢的方式选择溺死。作为友人的二者充其量会感叹两声,再于事后喝上三两烧酒而已。

 

死和自杀都是毫无意义的,亏欠更是。自顾自觉得亏欠他人之人是可悲之人,没人能傲慢地承担起他人生命的重量。胆小鬼们并非不懂这个道理,正是心知肚明,才不愿承认悲剧的诞生。某种意义上,人只有对熟稔的人才能散发自己的十足的迁怒和亏欠来。这是人类偷偷转移思考的生存方式,只有把彼此打造成亏欠和憎恨的模样,用苦涩的枪支去怨怼。才好过深夜无法责怪彼此的两人垂头痛哭。

 

于是,只是少了三杯威士忌罢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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