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rotland

单机。耳机里在放少女歌剧的曲子。

【白正】限定期限


*10-外出,一发完


*棉花糖过了限定期限就不好吃了。


——


 

“还可以吃哦,”入江正一接过袋装的棉花糖,吃在嘴里有股掉进塑料棉花的质感。他对甜食喜好不大,也不是理解对面的家伙为什么那么爱吃,“虽然过了保质期,但严格意义上并没有腐坏。只是没有那么好吃而已。”

 

“不可以吃了哦,所谓赏味期限就是在这期间吃才有价值,过期的部分就扔掉好了。”

 

“如果这么想的话,从一开始就不要买这么多啊,”半是吐槽地抱怨着,他注视着对面白兰杰索的脸。在吃的方面意大利人从不吝啬自己,自然也不可能容忍甜品的瑕疵。

 

白兰像是小孩子一样歪过头去。他的性格总是很像小孩子,在某些地方很任性也很恶趣味。坐在对面的这个人,白兰,他失而复得的友人。

 

失而复得的形容其实是不准确的。他们的决裂只在未来的某条时间线里发生过,虽然那是他们共有的一段经历,但本质还是眼睛看见的,并非亲身体验的。疼痛划过骨头,却没留下任何疤痕。

 

“好啦好啦,把过期的部分都寄给我吧,我会在这几天全部吃掉的。或许是放在热可可里?”如每次一样,入江正一的建议像石子划过水面,谁也不知道是否产生了影响。

 

上一次吃棉花糖是什么时候呢?入江正一搅动着面前的卡布奇诺,汤匙打在杯壁上。记忆随着咖啡不断旋转着,他抬起眼,想起嘴巴里甜甜的滋味……

 

白兰先生是个糟糕的上司。这一点不仅仅体现在他为入江正一塞了过多的任务,像是压榨一样把需要的部分全部堆给他。还体现在他总是自己摸鱼翘班,并且要骚扰正在认真工作的入江正一。

 

“小正!”西装面料柔软,不适合剧烈运动,自然也不适合幅度很大的拥抱。白兰却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一点,将定制的面料搞得皱巴巴的,将身体整个压在没精打采的副官身上。

 

“怎么了?又连续熬了好几次夜吗?不行啊,小正的身体状况可撑不住高强度的工作。”像是玩闹一样,柔软的指腹抚过入江正一眼下的青黑,注视着自己领域里的对方逐渐从愣神中反应过来,变成一只气鼓鼓的河豚。

 

“还不是白兰先生……唔…”提前预判到对方将说什么的白兰先生眨眨眼睛,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枚棉花糖,直接塞住副官那张抱怨的嘴。于是入江正一就像松鼠一样小声地鼓着脸庞吃完棉花糖,才犹豫着继续出声了。

 

现在想来,那段时间其实充满了白兰的恶趣味和压迫。台下的观众向舞台上扔掷小球,台上的演员只好手舞足蹈地应付。但记忆中的棉花糖的确是甜蜜的,柔软得吓人。

 

坐在咖啡厅对面的白兰还在说些什么,手上啪嗒嗒地跟副官打字——不过现在这个副官的位置并不属于入江正一。

 

嘴里有些微妙的发苦。他们俩做了约定,不再提及未来那个平行世界发生的事,用重新认识的方式做普通朋友。但莫名的记忆总是在大脑角落里弥漫。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,入江正一没有抱怨的余地。

 

他像是泄愤,又像是学习某人一样。抓了一大把棉花糖塞进嘴里。糖浆甜腻的味道融化在嘴巴中,像是要把嗓子糊住一样。

 

一点也不甜,入江正一想。

 

白兰杰索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,在抱怨着些工作上闲谈。

 

回家的路上两人顺路,难得地在街上一起闲逛。风顺着宽大的袖口钻进他的卫衣里,入江正一落后白兰一步,看他的围巾因为鼓吹的风飘啊飘的。白兰永远都是这样,看的比他要远,步伐也比他快很多。只不过以前大学时一直牵着手,不易走散。现在相触的肢体缩在厚厚的外套里。冷空气将手指冻得发红。

 

前面有一颗巨大的柳树,叶子落了大半。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。白兰拽他过来一起踩踏这些叶子,入江正一发出几声撒娇似的吐槽,却也顺从了对方。

 

他突然想起柳树枝繁叶茂的样子,不过不是在这里,是在美国的初夏。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撒出来,落在白兰的侧脸上。紫色刺眼因为他们的动作被阳光打上一小点光斑。白兰用比他高大一些的身体挡住他,他也拉着白兰的袖口。他们在柳树下接吻。

 

“小正今天玩的还开心吗?还是难得和小正两个人作为朋友一起出来玩,之前都是一群人一起或者……”

 

“开心哦,毕竟是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嘛。”入江正一柔顺的红棕头发落在冷风里,白兰撇头看向他,眼镜蒙了一层雾。他突然想要伸手去碰入江正一的头发,伸手把他的矜持揉乱,再两个人一起戴着同一条围巾,说些调笑的话走回家里。这些情绪出于身体的本能,处于漫长记忆的沉淀。唯独不出于他自己。

 

白兰克制住自己的本能,因为入江正一低下了头,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。

 

“说起来,快要入冬了……”
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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